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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乔就可以啦

【巍澜衍生】山河永慕(下)

欢:

又名:人人都爱冯公子


罗·杰克苏·浮·手捧中国近现代史·生的传奇故事。


拉郎:(重生版)罗浮生X冯雍 (电视剧版)


民国AU 生哥半重生


无虐 -HE


不要考据 千万不要考据 


分上下方便观看 山河永慕(上)


08


冯雍的计划到底是落了空。


考上保定军校的张雪良连那身军服都还没摸着呢就被老帅一通电话给踹回了奉天。


倒是那个交了白卷的罗浮生不知走了什么路子,剃了个平头不声不响的成了他的同窗。


还别说,这人就是剃了个板寸在一水儿的寸头里都格外的拔尖儿,和着他那一身精致的皮肉和疏离淡漠的气质,显出与众不同的好看来。


保定军校,全名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他们这些学生,出来至少也是个军官。一群小子正处在鬼见愁的年纪,哪怕白天上课训练累呢,也拦不住他们生事的心。


鹤立鸡群的罗浮生被针对了。


冯雍听说这事儿还是因为几个室友招呼他去操场看热闹。


再此之前,他已经从各色人等那里听了无数关于“罗浮生”这个名字的消息。


“南边来的黑帮少当家”


“最喜欢逞凶斗狠”


“样样都要争个第一”


“高傲得很,不爱搭理人”


“浪荡风流,女人多的很”


“像是见过血的,杀过人”


这些消息或真或假的凑到一起,却怎么也拼不成冯庸记忆里那个撑着脑袋贪看窗外风景的漂亮少年,更拼不成那天晚上在车站拎着可乐瓶陪他吹了一晚寒风的人。


他们到操场的时候,气氛正被一堆小子嚷嚷喊喊闹到沸沸扬扬最高点。


打的是群架。罗浮生一个人打一群人的那种群架。他身上挂了不少彩,青青紫紫的手臂和嘴角,但到底要比地上倒下的那一群好太多。仅仅在气势上罗浮生就已经压倒所有人。


冯雍看着罗浮生的眼神,想起了在奉天他和雪良拿着枪瞒着所有人偷偷进山狩猎时遇到的那匹孤狼。


“冯公子?”


室友捧着冯雍丢过来的衣服震惊的看着自打入校就斯斯文文的冯雍解开衬衫衣领的扣子站到那个煞神的对面。


冯雍勾了勾手,吐出一个字,“来。”


罗浮生抬起眼,阳光下的冯雍笑的肆意又轻狂。不是北平狗屁倒灶的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冯公子,更不是什么江朝宗的女婿,他就是个土匪头儿养大的混小子,光着屁股蛋儿就开始玩枪的冯小五。


汗水划过罗浮生的额角滑到眼睛里去,他眨了眨眼,沉声道,“来!”


这一战,罗浮生在这届保定军官生中称了王。


次年,冯雍与江景涛大婚。


09


“罗浮生,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哪边都不是。”


这时候夜晚北平的星星还亮的很。他和罗浮生刚干完一架坐在学校后山上休息。


冯雍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有那么点儿犯贱,不然怎么在全校面前输了以后还老找这人打架。


这么多次,罗浮生从来不知手下留情为何物,非得把冯公子揍得趴下才算结束。


冯雍从来没赢过,依旧乐此不疲的在上课时用小纸条儿把罗浮生约出来。


“你难不成还想自己带军队?”冯雍光着膀子由着罗浮生给他上药。那药酒倒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被人揉开时却能带起酸痛与灼热。


冯雍“嘶”了一声,“你轻点儿。”


罗浮生垂着眸,月光下这人怎么也晒不黑的背更显莹白,上头是被自己揍出来的斑驳的青紫。他只要稍加用力,那一层薄薄的肌肉就会随之颤抖几分。


“我不能自己带军队吗?”


罗浮生一贯冷淡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冯雍想笑,多新鲜呐,现在军阀党立各个派系斗得是不可开交,无名小卒要带出一只新的军队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冯公子到底没把这话说出来,生怕后头这位爷手劲像第一次给自己上药时候那样一个握不准自己又得疼大半宿。他嘴里胡诌诌,“那就祝罗少帅,心想事成,一路亨通。”


罗浮生没理他这一听就不正经的祝福。


等罗浮生说“好了”,冯雍披回衬衫,因怕压着背后的伤就趴在草地上,浅浅的草刺的鼻子发痒。这北平的草闻起来好像都比奉天的温柔那么点,被这青草香熏得昏昏欲睡的冯雍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你也对什么九五之尊有意思?”


罗浮生摇了摇头,一边给自己手缠上绷带,“你见过日本人吗?”


冯雍皱了皱眉,“你说那些矮冬瓜一样天天叽里呱啦一根筋儿说不通的日本人?他们招你了?”


冯雍说完的时候,发现罗浮生看过来的目光在夜色里郁结成一团墨,还带着几分讥诮。


罗浮生后来说的什么,冯雍记不大清了。他头疼欲裂的醒来,手边有一碗凉了的醒酒汤。他一口喝了下去,晃了晃脑袋,笑自己怎么又梦到两年前的事儿。客厅里江景涛穿着新款小旗袍正准备出门。


“醒了?父亲说等你醒了去他书房一趟。”江景涛也没多看他,拎着包找小姐妹们聚会去了。


他们两个在父辈要求下的政治婚姻,没逃过貌合神离。好歹他们还有个相敬如宾不是,他冯雍在外面再玩再闹,也没真给整个如夫人出来。对比张雪良觉得自己特别可以的冯雍,接到了老爷子的命令。


哦,打仗。


10


民国十一年(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最终奉军在东西两线均失败,士兵牺牲2万,战败逃亡者万余,被俘虏了4万余人。


这几乎是一场惨败。冯雍活了下来,可他的部下们,弟兄们,跟随他信任他加入奉系军的保定同窗们,昨天儿还在一块喝酒 说笑,现在都死了。


冯雍守着他弟兄们的尸体,等着家人一个一个把他们认回去。


张雪良坐在他身边陪他。


“雪良你不用再劝我,我已经想通了。”冯雍面无表情地说,“脱下这身军装,我能做的事情或许更多。”


“我不是来劝你,我只是想问问你,记不记得罗浮生这号人。”


冯雍眉头一动,收着目光看他,“罗浮生?”


张雪良带着点钦佩又带着点儿幸灾乐祸说,“这小子是个人物,趁着直奉打架倒是揽了一批人在他手底下,我爹这不正在家里气的跳脚呢。”他指了指直隶省的方向,“我估摸着吴佩孚也差不多。”


冯雍突然想起自己原以为忘记的那双孤狼一般的眼睛,笑了下,“认识,不熟。”


11


被称为不夜城的大上海是一派的歌舞升平,繁华又热闹。


在枪杆子尸山血海里趟了几年的罗浮生找人修了面剪了发,穿上一身量身定好的西装大衣,他打量着落地镜里的男人,看起来真的是斯文俊秀极了。


谁也看不出来,这个看起来天真又烂漫的年轻人是曾经的洪门少当家,更看不出来他手底下的兵已经有数万余人。


等他绕去代代经商的许家找当家的许老狐狸聊了一圈,这才端着乖巧的样儿回了家。


老爷子还是那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坐在家门厅等他,看见他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罗浮生乖巧的低着头由着老爷子一通儿骂,等人把气发泄的顺畅了,他才捡了些能说的话与老爷子说,“老爷子,您有没有想过去国外养老?”


这话一出来,好悬没把老爷子气的心脏病发。他抄起茶杯就往罗浮生身上砸,“臭小子你给我滚,滚!你这是什么黑烂心肠,啊?我洪门这么大家业,你不要就不要,现在还撺掇你老子我去什么国外,你是不是存心要我死了也不安生!侬的脑子是不是瓦特啦,”


罗浮生被砸了一身茶叶,被骂成这样也依旧是笑眯眯的听着,等老爷子骂累了才离开。


经营了洪门四年已经有模有样的周天赐担忧的看着他,“生哥,您不和老爷子解释吗?”


收敛了笑意显出一身煞气的罗浮生不甚在意的掸下胸前的茶叶碎末儿,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大部分码头已经分了出去,核心的兄弟也到了美国那边,看送回来的消息说进展的不错。”


罗浮生点点头,“这几年辛苦你了,一边瞒着老爷子一边要发展国外。”


周天赐赶忙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咱在上海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洋人的地方。”


罗浮生抬眼问他,“这上海又是中国人的地方了吗?”


周天赐一愣,上海三分之二的地段都被划入租界之中,你说他是中国人的地方吗,可有时候中国人在这里面连洋人的一条狗都不如。


他瞪大眼看着罗浮生,“生哥,你难道是想把那些洋人赶……”


罗浮生用眼神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话,他给周天赐理了理衣领,“保重。”


接下来,还要连夜赶往广州,这从许家老狐狸那好不容易抠出的资本已经落实了,他罗浮生怎么就不能在黄埔军校分一杯羹呢。


12


以马帮起家一路追随孙中山的浦在廷先生是黄埔军校最大的出资人。此刻他穿着长马褂带着瓜皮帽,端着茶,打量着这个坐在他下手的年轻人。


“罗先生是个有趣的人。”


罗浮生抿着嘴笑的乖巧又天真,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看人的时候,总能显得格外的真诚。“浦先生过奖了,学生不过偶然之间听说孙先生的理念,深为感动,想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这番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却又动听极了。


浦先生用杯盖拨弄着茶叶,没有接话。罗浮生便一分笑意不减的端坐着等他。


等到杯中茶水渐凉,浦先生在心里赞了他一声好耐性,说,“罗先生所说这事不是不行。”他话音一转,“只不过我与孙先生商讨过,黄埔军校各司职位已经明确,罗先生若是……”


罗浮生接上话,“先生想差我了,学生能力有限,怎敢插手军校治校财政之事,”他笑了笑,“只不过是受家中长辈所托,愿用这些许家财,为军校锦上添花罢了。”


他说的真挚,仿佛真是一个不求权利名声的圣人。浦在廷眉头一皱,他一贯是不相信会有全无所求的人的。


接着又见罗浮生略有羞涩的低下头,“只不过,我那许叔叔一直以来深恨无缘加入商会,不知浦叔叔可否引荐一二。”


浦在廷眉头这才展开来,缘是为了商会一事,这就好办许多。他笑道,“你那许叔叔倒是好大的手笔。”


罗浮生心里明白这事儿成了,他站起身给浦在廷行了个老式的作揖,“学生带许叔叔谢过浦叔叔赞誉了。”


思想上先进生活中却是个老派人的浦在廷满意地托起他来,“浮生看起来真不像是个舞刀弄枪的莽夫。”他拉着人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称呼也愈发亲近。


罗浮生垂眸回答,“我不过是家里父亲管教甚严,不敢在长辈面前妄动。”


“哦,罗先生家中是做什么的?”


“说来与浦先生有缘,您马帮做的陆路上的生意,我家就帮人在水路上运送点货物……”


这一老一少、一中一西,倒是相谈甚欢。


“浮生,可曾婚娶?”


罗浮生一怔,不知怎的想起保定上学时无数个夜晚,那人躺在草地上看向自己时,眼眸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更明亮。


然情根深种,也抵不过一句家国在前。


罗浮生弯起眼睛,“承蒙先生厚爱,学生已有婚约。”


13


窝在奉天的冯雍越来越多次从张雪良那儿听见“罗浮生”的名字。


这个人物一边打入孙氏内部助力黄埔军校,年纪轻轻训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一边闷声不响在一串儿的北洋军阀里头夹缝求生倒真叫他把手底下的兵囤的是个个兵强马壮。


张雪良有时候喝酒喝起来了就拍着冯雍的肩,“你说这人比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娘皮这么厉害?”


冯雍想说,当年刚见着你就说人家“有意思”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里关于罗浮生的记忆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反而越发清晰,哪怕是不曾在意的第一次会面,那人在阳光底下的淡漠疏离他都能清晰的勾勒出来。


张雪良又撺掇着冯雍喝酒,被拒绝了就借着酒疯指着人骂,“你说你,江景涛她丫早自个儿回了北平,你孤家寡人这么些年儿,伴不找烟不抽酒不喝舞不跳,还真就四大皆空,放眼望去全是凡人俗物啦?”


冯雍扶住踉跄的他,叹了声气。可不就是凡人俗物么,您刚夸过的神人还在南边待着呢。他嘴上只说,“我不比你,我爸身体一直不好,自然想的多一些。”


14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谁也没想到老爷子走的这么快。快到冯雍心里建设刚做到一半,就全线崩溃。


他在门外看着和他爸好了半辈子又斗了半辈子的老帅张作霖在他爸遗像前哭的像个稚儿。


有点好笑,你说这人争了一辈子是图的什么。


江景涛的离婚协议坐的专机第二天就送了来,他们俩名存实亡的婚姻随着一纸协议终于宣告结束。


签下名字的那一刹冯雍终于卸去禁锢他这么些年的枷锁,从这以后再没有什么束缚者他了,也再没有谁能管教他了。


还真叫雪良那乌鸦嘴说对咯。


1926年,他冯雍终于成了孤家寡人,也不过如此。


“王八羔子”他坐在空荡荡的老宅子里,缩在老爷子身前最喜欢的老檀木椅子上,骂了一句。


15


“冯公子这可就不对了,怎么刚一见面就骂上人。”


有人站在了冯雍面前,背着光,烫着时髦的西式发型,在阳光下透着棕红,手里夹着跟雪茄,看起来斯文又精致


冯雍怔愣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我面前老犯傻呢?”罗浮生抬笑地抬起冯雍下巴,恶作剧地朝人吐了个烟圈儿。


这么多年没闻过烟味儿的冯雍呛得连咳了好几声,倒是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的罗浮生吓得有点手足无措。


冯雍一边咳一边不忘一把把人拽住,腰上一个用力就和人颠倒位置,把罗浮生压在椅子里,狠狠的亲了上去。直到嘴里的血腥味和烟味儿混淆在一起,谁也分不清是谁的气息。


“我他妈早就想这么做了。”他恶狠狠地瞪着罗浮生。


罗浮生好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了,眨了眨睛,手里的雪茄早已经掉在地上。压在他身上的冯雍,一如当年站在他面前朝他勾手的少年一样。


罗浮生把人揽在了怀里,冯雍贴着他胸膛的耳朵先是听见一点点来自胸腔的闷笑,渐渐扩展为舒朗的哈哈大笑,直笑到两个人眼角泛起水光。


罗浮生当然不会告诉冯雍,亲吻什么的,早在当年保定军校的后山上,他对睡着的冯雍小心翼翼不知做了多少次。


16


“罗浮生,我决定用我父亲留下的钱财建一所冯雍大学。”


“好。”


等张雪良心急火燎的鞋子都跑落半只来找冯雍,“罗浮生那瘪犊子脑子有坑,带着他的兵跑到奉天来了”的时候,就只能傻眼儿地看见他的发小和“瘪犊子”罗浮生抱成一团。


“你、你们……?”


冯雍半点不忌讳,就着姿势问他,“你把兵带到奉天来干嘛?”


罗浮生扬着眉,“打日本鬼子。”


*


惟愿山河永慕 


故人依旧


end


====


分上下是为了方便观看,我还是一口气放完哈哈哈我果然不是存得住的人。
我也是可以万字一发完结的人了,我好感动啊哈哈哈,我终于不坑了 不坑了!!骄傲的叉会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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